安拉使者,或是傳自己信息的人?
基督、穆罕默德與我
本章我們會探討穆斯林先知、安拉使者穆罕默德的生平,看看他在做「安拉先知」前的私生活和言行,然後來回答這重要問題:穆罕默德可真是安拉先知,向人傳講信息?他的言行印證這個身份嗎?或是恰恰相反?讀下去你就知道了。
穆罕默德是誰?
穆罕默德是Abd Allah的兒子(”Ben”),上溯其祖為Abd Al-Muttalib、Hisham、Abd Munaf、Qusai、Kilab、Murra、Ka'b、Lu'ayy、Ghalib、Fahd、Malek、Al-Nadr、Kinana、Khuzaima、Mudraka、Elias、Mudar、Nizar、Ma'ad、'Adnan;據說'Adnan是易司馬儀(以實瑪利)的兒子,但此說未被穆斯林學者確認。記述穆罕默德生平作者,從沒說'Adnan是易司馬儀之子;再者,聖經也從沒提到以實瑪利有這個兒子。有趣的是,上述家譜顯示穆罕默德有猶太血統,因為Mudar的孫子、Elias的兒子Mudraka是猶太人,來自迦得支派。
穆罕默德生於公元570年,是阿拉伯人的「象年」。出生的時候,他父親Abd Allah已經死了;祖父因喪子之痛,稱孫兒為Kutum,這是阿拉伯文,意為「守秘」、「晦暗」或「沮喪」。穆罕默德長大後認識祭司bin Sa'ida,他稱他為Ahmed;爾後另一位祭司Buheira再給他改名,就是現在常稱的穆罕默德。[11]
穆罕默德才八歲,他的祖父與監護人Abd Al-Muttalib就死了,由他的叔叔Abu Talib來照顧。
〔不得不提一個故事,是在穆斯林之間廣泛流傳的。據說穆罕默德的父親Abd Allah又稱為Al-Zabih,意為「犧牲」。故事說,穆罕默德的祖父Abd Al-Muttalib夢見一件失蹤已久的古物原來埋在某處,醒來去挖,發現了被掩埋的滲滲泉(Zamzam)[12],同時也挖出幾把劍,幾件衣服,一隻金羚羊,這後來他都放在克爾白天房裡展示。
穆罕默德的祖父當時只有一個兒子,Al-Harith;有人警告他說,他有十個兒子的話,就得獻其中一人為祭。後來他果然生了十個兒子,Abd Muttalib把這件事兒告訴他們,眾子同意抽籤決定獻誰為祭,給果Abd Allah抽中了,因為是最心愛的幼子,Abd Muttalib要大家再抽,然而第二、第三次結果都一樣,於是Abd Muttalib拔出劍來要殺他,他的族人-古萊氏人(Quraish)阻止,他惟有宰一百隻駱駝代替。〕
穆罕默德祖父死後,叔叔Abu Talib成為他的監護人,從八歲起他就跟著叔叔,直至二十五歲那年他跟赫蒂徹(Khadija)結婚。Abu Talib在穆罕默德蒙召後第十年時去世,這位叔叔與眾堂兄弟,一直是穆罕默德最大靠山,但其實Abu Talib本人根本不信伊斯蘭教,直至去世那天仍然如此,那為甚麼他要支持穆罕默德呢?
伊斯蘭學者Muhammad Abd Al-Wahab寫道:
「他拒絕相信穆罕默德的宗教,怕別人取笑。」[13]
叔叔Abu Talib去世時,穆罕默德走進他的房間,Abu Jahl與Abd Allah bin Umia也在場,他說:「叔叔,你快說:『除安拉以外沒有真主,穆罕默德是安拉使者。』」然而叔叔應道:「我只相信父親Abd Al-Muttalib的宗教。」他拒絕穆罕默德,不肯信伊斯蘭。
究竟穆罕默德的叔叔是猶太人、基督徒,或異教徒?有學者認為他是異教徒,信奉麥加的女神默那(Manat)和歐薩(Uzza)。有人說他是基督徒,信基督與聖經,因為他曾說:「上流人都知道,Kutum(即穆罕默德)是穆薩(摩西)與麥爾彥(馬利亞)之子基督的司事。」這句話大家都耳熟能詳,儘管如此,Talib拒絕承認穆罕默德是先知,繼續喚他Kutum。
Abu Jahl是穆罕默德第二位叔叔,又稱Abu Al-Hakam,[14]是麥加著名學者,擁有全阿拉伯半島最大圖書館,他是哲學與宗教老師,是基督徒[15],信念很強,他曾說:
「如果穆罕默德的道德感夠強的話,他會承認基督是真理。」
他另一句名言是:
「誤導人的祭司就不是祭司,因為祭司引領人,不誤導人。」
Abu Al-Hakam這句話是指祭司bin Sa'da而說的,因為他承認穆罕默德蒙召,而另一位祭司Waraqa Ibn Nawfal為他的蒙召奠定基礎。Abu Hakam是全阿拉伯最有學識的人之一,卻不願意承認侄兒的召命,不僅拒絕他,更反對他,曾說:「他們的妥拉就是我們的妥拉,我們的福音書即他們的福音書。」
當時麥加主要流行三大宗教,異教、猶太教,與基督教。麥加城人口大部份是猶太人,基督徒主要住在阿拉伯半島邊陲,如也門、安曼等地,那兒有許多修道院和教堂,許多阿拉伯人到那兒經商,信了基督教,把基督教傳遍整個半島。
在麥加,穆罕默德所屬的古萊氏族大都是異教徒,也有幾個基督徒;但穆罕默德一家,包括叔叔Abu Talib、Abu Al-Hakam與祖父Abd Al-Muttalib主要是基督徒。
Abu Talib很窮,沒得其他較富裕的弟兄周濟。穆罕默德年輕時是個牧羊人,十二歲時,叔叔帶他往大馬士革,他在那次旅程中認識了祭司Buheira。Buheira曾邀請穆罕默德重訪大馬士革,因為他想聽阿拉伯人的口傳誦詩,穆罕默德不擅長這個,卻也能唸幾首合韻散文詩。
穆罕默德二十五歲仍然未婚;阿拉伯男子適婚年齡是十八歲,二十歲仍然未婚的話是很奇怪的。為甚麼穆罕默德直至二十五歲才結婚呢?
前面說過,穆罕默德的叔叔很窮,當時穆罕默德沒有錢結婚,是以他一直未婚,直至一位四十歲的富有寡婦出現。她名叫赫蒂徹(Khadija bint Khuwaylid),一位基督徒寡婦,從亡夫繼承了大筆遺產;穆罕默德慶幸能娶她為妻,這樣他才終於有自己的房子,雖然這位妻子年紀大得可以當他的母親。穆罕默德的叔叔Abu Talib在二人的婚禮上曾說出這樣的名句:
「讚美安拉,他終於使我們擺脫憂慮和艱難了。」[16]
穆罕默德的婚禮在麥加一所女修院、以基督教儀式舉行。赫蒂徹在生時,他不敢另娶,直至妻子六十八歲死去(那時他才五十三歲)。赫蒂徹死後,穆罕默德似乎因為長期壓抑,竟然一晚同時娶二妻,一位是九歲的阿伊莎(Aisha),另一位是二十七歲的薩烏黛(Sawda bint Zam'a)。
穆罕默德的呼召
穆罕默德何時開始得降示的呢?他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先知?誰說他就是安拉的使者,派他向國民傳話?我們且引述穆斯林學者Al-Halabi著作說明:
穆罕默德恐怕給他帶來降示的是惡魔,但赫蒂徹肯定他說,撒旦沒有控制你。[17]
Malek bin Nabi說:
先知常常向有同情心的妻子表憂慮,他覺得自己瘋了,因中了邪術。然而赫蒂徹肯定他說,安拉不會使你混亂,而你要堅固那些軟弱的人。[18]
Al-Suyuti [19] 也寫道:
穆罕默德恐怕在沙漠裡向他顯現的是惡魔,不相信那是真主派來的天神,所以他一度非常恐懼,怕得渾身顫抖,面色蒼白。他會對赫蒂徹說,我怕惡魔要害我,然而她安慰他說,你並不是會被惡魔害的那種人。[20]
研究穆罕默德之蒙召情況,讓人生出幾個嚴重疑問。穆罕默德蒙降示的方式,難道不可以平安一點,不那麼恐怖嗎?難道那位天神就不可以說服他,讓他知道自己真是真主使者?難道他不能說服穆罕默德他已蒙召嗎?穆罕默德妻子比穆罕默德更清楚他的呼召嗎?穆罕默德的妻子比帶信息的天神更有說服力嗎?難道天神就不能掃除他心中的疑慮嗎,尤其他以為天神是惡魔呢!若天神確實從真主而來,為何不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最後一個問題是,穆罕默德與赫蒂徹最後怎麼肯定,他確是先知之一?
Sa'id 'Ashu博士說:
赫蒂徹(在帶來降示的使者面前)脫下頭巾、裸露胸脯,他尷尬得立刻消失,可見他是天神,不是魔鬼。[21]
Ibn Hisham寫道:
赫蒂徹對穆罕默德說,那位朋友每次來訪的話,你能告訴我嗎?他說,能。於是,當他來訪,穆罕默德立刻告訴妻子。她說,起來坐在我左腿上,他如言做了。她說,你現在看見他嗎?他答道,看見。她說,坐在我右腿上,他如言做了。她問,你仍然看見他嗎?他說,仍然看見。赫蒂徹有點失望,她脫下頭巾,而這時候,安拉的使者(穆罕默德)仍坐在她大腿上,她問他:你仍看見他嗎?穆罕默德答,看不見了。於是她說,確定了,你應該高慶,奉安拉之名,他是天神,不是惡魔,因為惡魔(看見婦女脫下頭巾)不會尷尬的,而天神會。[22]
許多伊斯蘭著作都引述這故事。[23]
這是赫蒂徹的測試方法,讓穆罕默德肯定自己是先知,那幽靈是天神而非惡魔。但為何其他先知領受真主的啟示時用不著如此驗證?為甚麼需要這故事驗證穆罕默德的蒙召?難道真主不能給先知傳遞所需知識,必須靠這些傳說來證明?
那位天神-或惡魔-不僅向穆罕默德顯現,把信息告訴他,更捏他的脖子,讓他幾乎窒息而死。這就是穆罕默德領受降示之始。後來每次天神來訪,他都神智不清,甚至暈倒:
Ibn Ishaq說,安拉的使者(穆罕默德)說,「吉卜利里」來對我說,讀這個。我說,我不識字,不能讀。他就捏我的脖子,以至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他這才放手,然後又對我說,讀這個。我說:我不識字。他又捏我的脖子,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又放手,第三次說:讀這個。我說,我要讀甚麼?他又捏我,教我想死,然後他說,奉主的名讀…[24]
這故事實在難以理解。難道「吉卜利里」就不曉得穆罕默德不識字,要用這樣暴力的手法問他三次?為甚麼要三次捏他的脖子,以至他幾乎窒息?他不會讀,「吉卜利里」捏他,到他願意讀了,「吉卜利里」也捏他?為甚麼?難道真主一定要用如此戲劇性的方法,向先知傳達信息?這故事實在引發許多問題,也引人懷疑。
Al-Halabi寫道:
每當(一部份)古蘭經降示穆罕默德,他會渾身顫抖然後昏過去,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像駱駝一樣打呼嚕,每當降示臨到前,他都是這樣子;此外他們也要保護他,免受惡眼詛咒傷害。[25]
他又說:
每當降示臨到,穆罕默德就前額冒汗,就算天氣冷亦然,他的眼睛變紅,他像醉漢一樣萎靡不振。穆罕默德常說,每次領受啟示,我都以為自己會死的。[26]
看見上述徵狀,醫生都會斷定是癲癇症。為甚麼每當降示臨到安拉的使者就癲癇症病發?情況不是應該恰好相反的嗎?他應該感到平安、喜樂、有確據,信靠。穆罕默德的可怕經歷,豈不顯示了這位和平天使「吉卜利里」的真正本質嗎?
這實在引發太多問題,而我肯定,答案很讓人痛苦…因為真相是痛苦。我說「痛苦」,因為穆罕默德自己說過,撒旦常以「吉卜利里」的形象來找他,Al-Halabi肯定了這點:
有釋經家提到,穆罕默德有一位敵人,牠是惡魔之一,名為「白使者」,常常以「吉卜利里」的形象出現。[27]
著名的《伊斯蘭宗教裡的靈》(The Spirit of the Islamic Religion)提到,穆罕默德通常知道撒旦與「吉卜利里」的分別,[28]但書中用以佐證的古蘭經文,卻提到穆罕默德讚美古萊氏族偶像,視為偉大神祗:
他頌讚的那些偶像[29],這裡指拉特(Al-Lat)、歐薩(Al-Uzza)和默那(Manat),是古萊氏族神祗。Al-Suyuti說,穆罕默德背誦Najm〈星宿〉章時,是撒旦使他心和口讚美古萊氏族神祗的。[30]這證明穆罕默德從沒分清撒旦與天神,儘管讚美古萊氏偶像必然源於魔鬼,這事實在顯而易見。
然而是否真有天神向穆罕默德顯現呢?或者那只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我肯定那不是天神。因為,第一,真主(神)的天神(天使)一定是平安、給人確據的天神(天使),舉例說,當天神(天使)給麥爾彥(馬利亞)報喜,說基督要由她而生,他第一句話就說:「願你平安。」她充滿平安、喜樂、信心,她沒有給捏住脖子幾乎要死,也沒有抽搐、昏厥、頭劇痛,翻白眼。真的天神(天使)降臨,乃是伴隨著平安,而不是使人癲癇病發!
第二,難道吉卜利里不曉得何時適合來訪,卻偏要在穆罕默德坐在妻子大腿上的時候降臨?這麼簡單的事兒他還不知道嗎?
第三,為甚麼天神一時降臨帶來經文,第二天卻完全把內容推翻,正如An-Najm〈星宿〉和其它篇的情況?類似經文迫使古蘭經詮釋者創出「取代與抵銷」原則,意思是,當他們相信古蘭經出現錯誤,對於某題目有更好的經文時,更佳的經文會抵銷原來的經文,就好像穆罕默德的真主會說:「哎呀搞錯了!」
本章提到穆罕默德的出生、成長過程,與啟示降臨的情況。至於他的生平是否合理,我且讓明智的讀者自行判斷。
[11]引述自兩位偉大穆斯林學者Al Tabari與Imam As Suheili
[12]也見Martin Lings, Muhammad, His Life Based on the Earliest Sources(Rochester, VT: Inner Traditions, International, 1983),1-11頁
[13]參Imam Muhammad bin Abd Al-Wahab,The Life of the Messenger.
[14] 也稱Amr bin Hisham,見第三章。
[15]本書稱為「基督教」的人士與運動,通常是指發源於天主教的一種禮儀宗教。
[16]Burhan El-Deen Al-Halabi,Al-Sira Al-Halabia
[17]Al-Halabi,Al-Sira Al-Halabia,380頁。另參《穆斯林聖訓》,並Huhammad Hussein Haikal博士,The Life of Muhammad(1982),148-149頁
[18]Malek bin Nabi,The Second Phenomenon,140頁
[19]伊瑪目Abu al-Fadl 'Abd al-Rahman ibn Abi Bakr Jalal al-Din al-Suyuti(1445-1505)是埃及教師,堪稱萬事通,有近五百本著作,是著作最多的穆斯林作者之一,人稱Al-Suyuti。
[20]Al-Suyuti,The Jurisprudence of the Life of Muhammad,68-69頁
[21]Dr. Sa'id 'Ashur,The Jurisprudence of the Life of Muhammad,28-29頁
[22]Ibn Hisham,The Life of the Prophet,174頁
[23]見Ismail Ibn Kathir,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卷III,15頁;Ibn Ishaq,Sirat Al-Maghazi,133頁;Ibn Hisham,Rawd Al-Unuf,271-272頁;Dr. Haikal,The Life of Muhammad(1982),152頁;Ibn Hajar Asqalani(1372-1449),Al-Isaba fi tamyiz al-Sahaba(Finding the Truth in Judging the [Muhammad's] Companions),卷IV,273頁
[24]Ibn Hisham,The Life of the Prophet,卷I,173頁
[25]Al-Halabi,Al-Sira Al-Halabia,407頁
[26]Al-Halabi,Al-Sira Al-Halabia,115頁
[27]Al-Halabi,Al-Sira Al-Halabia,408頁
[28]Afif Abd Al-Fattah,The Spirit of the Islamic Religion,第九版
[29] 古蘭經53,〈星宿〉(An-Najm)原初版本,穆罕默德後來說這章經文來自撒旦,而非源於吉卜利里。見Rodwell(1861)翻譯的古蘭經53,注7。
[30]Al-Suyuti,Asbab Al-Nuzul(The Causes of Descendancy),卷III,22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