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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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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assam M. Madany

為東方學和東方學家辯護

2020年3月30日

巴薩姆·邁克·瑪達尼(Bassam Michael Madany)

在Covid-19疫情引起的封鎖期間,我發現了12年前我針對2008年5月2日《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所寫的評論。文章的標題是,「伯納德·路易斯挑戰中東研究中的政治正確(Bernard Lewis Takes on Political Correctness in Middle East Studies)」。

以下是文章的節選,還有其他來源的引文,然後是我的評論。作者夏洛特·艾倫(Charlotte Allen)在文章開頭問道,「如果你是一名大學教授,而政治正確已經充斥著代表你所在領域的學術團體,你該怎麼辦?」一個答案是:組建自己的組織。

「這就是6個月前,中東和非洲研究協會(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the Middle East and Africa - Asmea)成立的原因。Asmea目前擁有500名會員,並準備出版自己的學術期刊,它意在糾正擁有2,600名會員的中東研究協會(Middle East Studies Association – MESA)的錯誤,該協會是面向中東學者的主要學術團體。

有趣的是,同一個人,伯納德·路易斯,同時創立了中東研究協會和新的中東和非洲研究協會。現年91歲的路易斯是伊斯蘭學者中的傑出人物。他60年的學術生涯包括20多本著作和數十年的教學經歷,先是在倫敦大學(University of London),後來在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他現在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名譽教授。去年秋天,他放棄了MESA,創立了Asmea,因為他希望那裡成為一個『真正開放的學術團體』。」

ASMEA的主席是伯納德·路易斯,副主席是黎巴嫩裔美國學者、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高級國際研究學院(School of Advanced International Studies)中東研究主任福阿德·阿賈米(Fouad Ajami)。

「在上週末於華盛頓一家酒店舉行的Asmea首屆年度會議上,路易斯說了那些話。這次為期兩天的會議只有8個小組和圓桌會議,與去年11月在蒙特利爾舉行的MESA年度會議上的約100個小組和圓桌會議形成鮮明對比。這次會議顯示出了希望,也顯示出了任何學術團體試圖挑戰正統的部分問題。」

「我們可能會感到非常困惑,為什麼路易斯先生創建的MESA會變成一個如此具有意識形態動機的學者協會,一心想要摧毀他們學科存在的根本理由。答案就在已故愛德華•賽義德(Edward Said)教授(1935—2003)的生平和著作中。1978年,他出版了《東方學(Orientalism)》一書,書中指責『西方對伊斯蘭的學術研究幾乎毫無價值,因為努力促進西方帝國主義列強的『殖民』利益—這些列強仍有意統治東方—是其動機所在。』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有那麼多中東歷史『專家』相信賽義德先生未經證實的論點。[順便提一下,這個阿拉伯名字音譯為賽義德(Said),而不是薩伊德(Sa'eed),一直讓我十分困惑!]

正如《華爾街日報》的那篇文章所解釋的,「與路易斯不同,賽義德沒有接受過伊斯蘭或中東研究方面的培訓(事實上,他多年來一直是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的英語和比較文學教授)。即便如此,賽義德仍然對許多美國伊斯蘭主義者施加著強大的影響;他是他們的宗教導師,《東方學》是他們的教理問答。」

多年來,愛德華·賽義德的人生軌跡讓我感到難過。他來自一個東方基督教背景,但他沒有把自己的學術研究投入到處理14個世紀以來伊斯蘭帝國主義給他的人民帶來的困境,反而是成為了一個典型的齊米人(順民,Dhimmi),為捍衛伊斯蘭以及詆毀美國、英國和法國的東方學家的傑出作品而服務。

1980年12月,美國東方學家瑪律科姆·科爾博士(Dr. Malcom Kerr)在《國際中東研究雜誌》(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iddle Eastern Studies)第12卷544—547頁上評論了《東方學》。

「這本書讓我想起了電視節目《運動員在行動(Athletes in Action)》,在這個節目中,職業橄欖球運動員參加游泳比賽,等等。愛德華·賽義德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文學評論家,他確實引起了轟動,但憑藉這種努力,他不會贏得任何重大的比賽。書中有許多精彩的章節,也給出了許多有說服力的觀點,但賽義德教授急於用他過於激進的控告式論證編織一張太大的網,過早得出結論,試圖把除了廚房水槽外的所有東西都扔進一個預設的分析框架,進而毀了這本書。將歐洲和美國東方研究的整個傳統都斥為簡化論和諷刺歪曲,他恰恰犯了同樣的錯誤。」

2007年,伊本·瓦拉克(Ibn Warraq)寫了《為西方辯護:對愛德華·賽義德東方學的批判(Defending the West: A Critique of Edward Said’s Orientalism)》(普羅米修士出版社(Prometheus Books),59 John Glenn Drive, Amherst, NY 14228)

以下是伊本·瓦拉克的書中的一段話:「為了證明他的觀點,賽義德非常巧妙地忽略了德國東方學家的重要貢獻,因為將他們加入將會摧毀—排除他們確實完全摧毀了—《東方學》的核心論點,即所有的東方學家都創造了能產生權力的知識,他們勾結並幫助帝國主義者建立了帝國。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德國東方學家是所有東方學家中最偉大的,但是,當然,德國從來沒有在北非和中東的任何東方國家中施行過帝國主義。...對於德國東方學家來說,創作出只對英國和法國的帝國建設有幫助的作品說得通嗎?」第44頁

「賽義德有很多問題要回答,因為盡管《東方學》有系統性的扭曲,而且作為思想史的價值有限,但它讓西方學者害怕提出問題—換句話說,它抑制了他們的研究。賽義德的作品帶有強烈的反西方主義色彩,使得中東社會實現現代化的目標變得更加困難。在他的作品中,中東社會的所有弊病都歸咎於邪惡的西方,這使得穆斯林—不論是阿拉伯人和非阿拉伯人—都幾乎不可能進行自我批評,而這種自我批評是及其必要的。他的作品鼓勵了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他們對世界事務的影響無需多言。」第54頁

我衷心感謝《華爾街日報》發表了一篇關於MESA衰落的文章,以及中東和非洲研究協會的誕生,這個學術組織能夠準確研究中東國家的歷史和文化。

這篇文章翻譯自Bassam Michael Madany的在線文章「In Defence of Orientalism and Orientalists」

https://www.academia.edu/42403149/In_Defence_of_Orientalism_and_Orientalists_30_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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