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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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assam M. Madany
阿拉伯聯盟對阿薩德獨裁政權的歡迎
巴薩姆•邁克爾•馬達尼(Bassam Michael Madany)
2023年5月30日
觀看2023年5月在沙特阿拉伯吉達(Jeddah)舉行的阿拉伯聯盟高峰會(Summit of the Arab League),就像在觀看一場荒誕的戲劇表演。
敘利亞空軍的飛機在吉達機場降落後不久,得意洋洋的巴沙爾•阿薩德(Bashar al-Assad)出現了,他走下台階,受到麥加(Mecca)地區副總督巴德爾•本•蘇爾坦王子(Prince Badr bin-Sultan)的迎接。
阿拉伯評論員在社交媒體上強烈批評了重新接納巴沙爾•阿薩德成為阿拉伯聯盟成員的決定。
以下為摘錄的內容:
「當許多敘利亞人在尋找他們被監禁的、或失蹤的兒子、女兒、丈夫或妻子時,他們是根據什麼採取這一行動的?」
「只要阿薩德獨裁政權存在,就不可能有正義,也不可能解決敘利亞人民的問題。」
「阿薩德重返阿拉伯聯盟,以此代替對他的審判,向全世界發出了一個信息,戰犯可以逃脫懲罰。」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在評論巴沙爾•阿薩德重新獲准加入阿拉伯聯盟時寫道:
「大多數阿拉伯國家政府在戰爭初期就與敘利亞斷絕了關係,因為阿薩德先生的政府圍困了整個城鎮,並使數百萬難民逃往鄰國。阿拉伯聯盟在2011年中止了敘利亞的成員資格;沙特阿拉伯作為該地區主要大國之一,在與美國的秘密協調下(https://www.nytimes.com/2016/01/24/world/middleeast/us-relies-heavily-on-saudi-money-to-support-syrian-rebels.html),向一些反抗阿薩德統治的反叛組織提供資金和武器支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薩德先生緊握權力,重新控制了敘利亞的大部分地區,地區領導人改變了他們的做法。
現在,許多人公開與他的政府打交道,認為回避他的做法收效甚微。官員們說,這樣一來,他們至少可以嘗試影響敘利亞的發展,這些發展會影響到整個地區,例如毒品的跨境流動(https://www.nytimes.com/2021/12/05/world/middleeast/syria-drugs-captagon-assad.html),以及滯留在鄰國的數百萬難民的命運,當地官員們說難民造成當地資源緊張,激起公民的不滿(https://www.nytimes.com/2013/05/09/world/middleeast/09iht-m09-jordan-syria.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3/05/18/world/middleeast/syria-assad-arab-league.html)
在美國,美國支持敘利亞聯盟(The American Coalition for Syria)遊說國會讓美國制裁阿薩德政權。據路透社2023年5月11日報導,這導致美國立法者提出了一項法案,反對與敘利亞阿薩德政權關係正常化。
「一個由美國兩黨議員組成的立法者團體提出一項法案…該法案將會禁止政府承認受美國制裁的阿薩德領導的任何敘利亞政府或與之關係正常化,並擴大了凱撒法案(Caesar Act),該法案在2020年對敘利亞實施了一輪嚴厲制裁。就在這項立法提出之前,周日,阿拉伯國家與阿薩德長達數年的對抗翻篇了(https://www.reuters.com/world/middle-east/arab-league-set-readmit-syria-relations-with-assad-normalise-2023-05-07/),允許敘利亞重新加入阿拉伯聯盟,這是他在地區恢復方面的一個里程碑,即使西方在多年內戰後繼續回避他。」
以下是倫敦時報(London Times)2023年5月19日關於這一主題的摘錄:
「敘利亞總統阿薩德今天將出席阿拉伯聯盟,正式結束十多年來在世界舞台上的孤立狀態,這一進展遭到了西方大國和敘利亞活動人士的強烈反對。阿薩德於週四在峰會前抵達沙特阿拉伯,熱切地等待重新奪回他12年前失去的席位。沙特阿拉伯此前支持試圖推翻阿薩德政府的反對派武裝,並精心安排了敘利亞獨裁者重新進入地區範圍的活動。
他被孤立的局面終結了,這一情況得到鞏固,而他並沒有做出任何讓步來達到這個目的。對於許多在該政權手中受苦受難的人來說,阿薩德重新融入國際社會被視為對他們的公然侮辱,這只會助長他的殘暴。
阿薩德家族已經執政50多年了!就在1970年,哈菲茲•阿薩德(Hafez al-Assad)成為敘利亞的絕對統治者。他那時就在培養他的兒子巴塞爾(Bassel)成為他的繼承人;但這並沒有發生,因為巴塞爾在大馬士革附近死於一場車禍。他的兒子巴沙爾在大馬士革大學(University of Damascus)學習醫學,1988畢業成為一名眼科醫生。在大馬士革一家軍事醫院擔任軍醫後,他於1992年搬到英國倫敦繼續學習。」《泰晤士報對阿拉伯聯盟的看法:阿薩德的回歸》(The Times view on the Arab League: Assad’s Return)(https://www.thetimes.co.uk/article/the-times-view-on-the-arab-league-assads-return-v68t5w535)
有關敘利亞悲劇的資訊涉及內戰的幾個方面。然而,沒有人提到敘利亞難民的學齡一代因錯過正規教育而遭受巨大的文化損害。
敘利亞和阿拉伯世界的其他國家一樣,有著獨特的語言傳統,即現代標準阿拉伯語(Modern Standard Arabic)(古典語)與各種地區方言的共存。從摩洛哥到伊拉克,現代標準阿拉伯語(MSA)都是一樣的,而且是書面阿拉伯語的唯一形式,從學校的教科書、報紙、雜誌、古蘭經、聖經,一直到龐大的阿拉伯文化遺產的手抄本法典,而在家裡和社會上的對話則是用通俗阿拉伯口語進行的。【1】
參加阿拉伯聯盟特別峰會的代表們沒有採取任何措施來修復這一文化損失!他們帶著勝利的喜悅飛回了家,貌似已經「解決」了敘利亞的災難,無非是歡迎阿薩德獨裁政權重新加入他們!
【1】「我們所說的『方言阿拉伯語(dialectal Arabic)』事實上是一堆在不同國家之間明顯不同的語言,在同一國家內部也往往存在巨大差異,甚至是在同一個城市和街區也是如此。」弗蘭克•薩拉梅(Franck Salameh),《中東季刊》(Middle East Quarterly)2011年秋季版,https://www.meforum.org/3066/does-anyone-speak-arabic。
這篇文章翻譯自Bassam Michael Madany的在線文章「The Arab League’s Welcome of Assad’s Regime」
https://www.academia.edu/102617377/The_Arab_Leagues_Welcome_of_Assads_Reg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