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爾撒，麥爾彥和安拉

教會如何認識到神是三位一體

麥西哈·爾撒－麥爾彥之子，只是真主的使者，只是他授予麥爾彥的一句話，只是從他發出的精神。故你們當確信真主和他的眾使者，你們不要說三位。你們當停止謬說，這對於你們是有益的。真主是獨一的主宰。古蘭經4：171

不到四個世紀前，全世界才開始接受地球是一個球體，並且繞著太陽運動。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天空每二十四小時繞著它旋轉一次。人們似乎沒有理由去質疑眾所周知的事情。當人們觀看日月經天斗轉星移的時候，沒有人感覺到地球在轉動，仿佛托勒密（Ptolemy）是對的－地球在宇宙的中心，眾星圍繞著它。

然而，經過大量獨創的研究，十六世紀偉大的天文學家哥白尼（Copernicus）終於得出結論，太陽是宇宙的中心，包括地球在內的所有行星圍繞著它。以他所見，宇宙繞地球轉動的觀點必定要被駁回，他支持那別人看來似假而他明顯認同的觀點，即地球每二十四小時在其軌道上自轉，他認為，宇宙繞地球轉動只不過是視覺幻象。

哥白尼在一生中不敢出版他的論文，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他會遇到那個時代教會的強烈反對。他只是在死前發表論文。一個世紀以後的伽利略，比哥白尼大胆，並公開宣稱，地球正在自轉和繞著太陽轉動。 他經歷了哥白尼所擔心的－教會的無情迫害。在無法忍受梵蒂岡的壓力和威脅之下，他放棄了他的觀點。

然而，天主教會在下一世紀裡接受了這個現代科學的研究成果，如今這個被哥白尼和伽利略推動的理論得到了廣泛認可。但是，在他們的時代，他們仿佛是在與一切正面的常識及每個人的自然觀念作對。沒人感覺到地球在他腳下移動，太陽顯然橫過天空直到日落，月亮和星星也是按照它們正常的進程運行。真理是如此不同，真理與常識相悖的觀點令人難以接受，但沒過多久，不斷進步的天文學證據無可置辯，使人們不得不接受和承認。這宇宙並不是按著看起來的方式運行的。

早在許多世紀以前，新興的基督教會面臨著類似的挑戰。相對周圍民族的多神論，以色列民族相信只有一位神已有幾個世紀之久。羅馬人相信多個神，希臘人也是。多神論是那時期的主流，猶太人對一位至高神的信仰顯然脫離了一般的宗教共識。以色列人相信一神是因為許多世紀以來神已經通過其祖先們和先知們對以色列民族說話。神對摩西說：「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出埃及記20：2－3）。神對以賽亞說：「我是耶和華，這就是我的名；我的榮耀，我不歸給假神，也不讚美雕刻的形象。」（以賽亞書42：8），還說：「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除我以外再沒有真神」（以賽亞書44：6）。

到今天，所有猶太人和穆斯林都同意這些話。神只有一位－除他以外不可有別神。在我們這樣一個獨一的宇宙中不能有兩位或更多的神。許多自然神論信徒和其他相信只有一位超然存在的人也有同感。神是唯一的，無論如何只能有一位。

早期的教會面臨一個挑戰。相信耶穌福音的外邦人也來信仰這個將耶穌差遣進入世界的以色列的神。然而，他們面臨著一個巨大的考驗－將福音帶給他們的猶太使徒宣稱耶穌是萬有之主，聖靈是天父的神聖中介，祂重生並內住所有通過信靠祂兒子來到他這裡的人。祂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當阿里烏斯和他的追隨者提出了他們對這種關係的非正統定義時，這個挑戰著實影響到了基督教神學家，比如，亞他那修（Athanasius）和公元四世紀的其他主教。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中，擴張中的基督教會從未設法定義他們的信仰，按照神子關於洗禮的親自吩咐（馬太福音28：19）教會隨意地認可：所有新信徒都應該奉聖父、聖子和聖靈獨一的名接受施洗。在第二世紀，殉難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在言談中隨意換用聖父、聖子和聖靈這三個詞。為了反對阿里烏斯派信徒提出的一神論，教會對這一原則做了決斷，下了定義，直到那時，教會已經為這個主題激烈地爭論了幾十年，然後才完全明確其立場。

教會知道神是獨一的，但教會同時也知道，聖父、聖子和聖靈三者都擁有神的位格，在屬性、旨意及位格方面有深層的關聯，和諧地共存，這觀點來源於對經文的詳盡研究，而這些基督教的經文正是由親身跟隨過耶穌的使徒所傳下的。四世紀的教會以新約聖經中允許的唯一正確的方式地定義了基督教信仰的神：一位神有三個位格，絕對的三位一體。

耶穌說：「我與父原為一」（約翰福音10：30）。他說聖靈是真理的靈，「我要從父那裡差給你們」（約翰福音15：26）。保羅在哥林多早期教會說：「主耶穌基督的恩惠，神的慈愛和聖靈的感動與你們同在」（哥林多前書13：14）。同一位保羅在另一封信中說耶穌：「通過他，我們都能在一個靈裡進到父那裡」（以弗所書2：18）。浸透在新約中的這些話使教會確信，神確實是一位且絕不超過一位，但他的一體性比猶太人所想像的或已知的更複雜。耶穌已經表明，在他絕對的神聖統一體中，神是聖父、聖子和聖靈，三個明確的位格，並且是永遠如此。

值得稱道的是，教會竭力澄清，這位一體的至高上主的屬性比一般常識更複雜。對於一神論者，神的一體性似乎與地球的靜止一樣明顯，直到像哥白尼和伽利略這樣的反對者證明並非如此。教會同樣發現神的統一性不是理所當然的那樣，而是意識到，神實際上是三位一體，並且是永遠如此。只有當他的兒子耶穌來到這個世界，並打破了宇宙聖潔之神和地上不義之人中間的障礙時，人才能在他神聖的完全中認識三位一體的神。在科學家發現地球繞太陽公轉前的十三個世紀，教會就認識了關於神的真理。

在人類發現太陽系中地球的真正位置之前，哥白尼和伽利略向人類提出挑戰，使他們意識到地球的真相並不是常識說的那樣。同樣地，教會從耶穌的教導和啟示中明白，這位至高上主並不是大多數人可能通過同樣的常識認識到的一位神。教會從一個更大的啟示中辨明，神確實是獨一的，但獨一性僅在於他的本質和屬性。在這個統一體中，有著三個不同的位格，教會開始盡可能明確地定義三者關係。教會極其精細準確地定義這種關係：尼西亞會議和君士坦丁堡會議之後的十七個世紀裡，教會的三個主要分支（天主教，基督新教和東正教）都沒有重新定義過教會的教義。只有東方教會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偏離了教會的原旨－東正教最後相信聖靈繼聖父和聖子而來的，不同的是，另兩個分支則認為聖靈和聖子單獨地分別地從聖父而來的。

普世教會在其他各方面堅守關於神的教義，這準確來自原始的經文－神本是獨一的，但有三個位格，聖父、聖子和聖靈，三者的關係從始至終都是一樣並將持續到永遠。到公元4世紀末，三位一體神的定義已經確立，所有其他的定義已被清除。到公元6世紀都沒做任何修改－這個問題已經最終完全確定了。

古蘭經的「三位」︰爾撒（耶穌），他的母親和安拉

古蘭經如何回應基督教關於三位一體神的教義呢？它是如何處理從這教義啟示直至主後七世紀編撰成古蘭經的這段歷史呢？實際上古蘭經對此的涉及非常少。它花了更多的時間來譴責阿里烏斯派所信的神自己有一個兒子，而不是基督教所信的獨一的三一神有三個位格。

古蘭經記載：Wa laa taqulu thalathah－你們不要說三位。你們當停止謬說，這對於你們是有益的。真主是獨一的主宰，讚頌真主，超絕萬物，他絕無子嗣（古蘭經4：171）。古蘭經在這裡明確否認所謂基督徒的「三位」，但它幾乎沒有提及或討論基督教明確界定的三位一體教義。它只是要求基督徒不要說三位神－它稱，安拉只有一位，不是三位。阿拉伯語單詞thalathah的意思只是數字「三」。

古蘭經涉及到這一主題只還有另一個地方。它說︰「妄言真主就是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的人，確已不信道了。麥西哈曾說：『以色列的後裔啊！你們當崇拜真主－我的主，和你們的主。』」（古蘭經5：72）這項指控顯然是針對基督徒的，但是在教會的三個主流教派中從來沒有任何基督徒相信一位神就是馬利亞（麥爾彥）的兒子耶穌（爾撒）。這節經文歪曲了基督教信仰，但它是古蘭經中唯一的一處真正接近基督教經文所宣揚的耶穌：在至高上主裡面的永恆的神。

下一節經文說：「妄言真主確是三位中的一位的人，確已不信道了。（或譯作：他們說褻瀆的話，說安拉是三位中的第三位。）」這裡也沒有提到三位一體，只是指控說基督徒褻瀆說安拉是三位中的第三位（thalithu thalathah）。古蘭經立即回應說：「除獨一的主宰外，絕無應受崇拜的。」（古蘭經5：73）因此，古蘭經中的另外兩位一定是除安拉以外的另兩位神，安拉顯然只被認為是三位中的「第三位」。那麼這節經文中的第一位神和第二位神會是誰？

古蘭經進而非常清楚地闡明他們。它立即回應：「麥爾彥之子麥西哈，只是一個使者，在他之前，有許多使者確已逝去了。他母親是一個誠實的人。他們倆也是吃飯的。」（古蘭經5：75）這回應的本質很容易理解－爾撒（耶穌）只是一個凡人使者，以及他的母親麥爾彥（馬利亞）只是一個誠實的人。為了維持自己的日常生活，他們不得不以食物定期補充自己。除了安拉，他們只能通過定期滋養自己來維持凡人的短暫生命，那麼他們怎能成為安拉以外的兩位神呢？安拉是自有的－他們當然不是。

穆斯林學者和作家一直在努力避開這個顯然的暗指觀點－爾撒（耶穌）和他的母親麥爾彥（馬利亞）是除了安拉（他只是三位中的「第三位」）外的另兩位神。承認這個觀點就是承認古蘭經完全扭曲了（在那時）基督教公認的三位一體的教義。該觀點沒有承認獨一至高神的清晰定義，即聖父、聖子和聖靈，而是把這定義扭曲成了一個三位神的觀點，即爾撒（耶穌）、麥爾彥（馬利亞）和安拉－按此順序排列。

為了回避這個結論，穆斯林使用了各種各樣、有時甚至扭曲的論據來證明爾撒和麥爾彥不是所指的其他兩個神，但可以從古蘭經經文直接坦率的解釋中得出唯一的結論是：「三位」（thalathah）指的就是麥西哈（彌賽亞），他的母親和安拉。在最早的幾個世紀，一些最有名的伊斯蘭古蘭經解經家【包括賈拉盧丁（Jalalu’din），葉哈雅（Yahya）和宰邁赫舍里（Zamakhshari）】毫不懷疑地相信這段經文明確地教導，基督徒相信的三位是爾撒（耶穌）、麥爾彥（馬利亞）和安拉。

同一章中，41節經文之後的另一節使這點更加明確，它這樣開頭：「真主將說：『麥爾彥之子爾撒啊！你曾對眾人說過這句話嗎？「你們當捨真主而以我和我母親為主宰」？』」（古蘭經5：116）爾撒（耶穌）回答說，作為一個忠誠的僕人和伊斯蘭的先知，他嚴厲否認這一點，說安拉知道他的心，爾撒只命令他們服侍安拉，他的主和他們的主。然而，問題出現了，為什麼安拉要問爾撒是否命令他的聽眾把他和他的母親麥爾彥當作除了安拉之外的另外兩位神？

唯一可行的答案來自我們觀察的之前那段經文－他的信士（古蘭經如此稱）談到安拉時褻瀆地說，他是三位神的第三位，爾撒（耶穌）和他的母親是另外兩位神。所以，安拉才會問爾撒（耶穌），「你曾對眾人說過這句話嗎？『你們當捨真主而以我和我母親為主宰』？」古蘭經在這一點上非常清楚：有些人說，安拉是各不相同的三位神中的第三位，但是爾撒（耶穌）和他的母親麥爾彥不能被視為天降的神，那些人看到他們都是人類，必須吃飯來維持他們在地上有限的生命。正因為這些人妄稱有三位神，安拉才會親自質問爾撒（耶穌），他們的這些妄言－他和他的母親是安拉（第三位神）以外的兩位神－是否從爾撒來。

這正是我們所討論的那經文的淺白之意。然而，它引出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古蘭經會這麼嚴重混淆基督教的三位一體，並錯誤地把爾撒（耶穌），麥爾彥（馬利亞）和安拉作為基督教三位一體概念中的「三位」呢？在穆罕默德的時代，沒有任何基督徒相信由聖父、聖母馬利亞（麥爾彥），聖子耶穌（爾撒）組成的多神派的三位論。很長時間以來，人們都認為，導致古蘭經錯誤地定義基督教三位一體的原因是，在一些基督教圈子中人們過度崇拜馬利亞並將其奉為theotokos（聖母）或認為其具有神的位格，但是，這種誤解還有另一個潛在的源頭，當我們分析這個源頭時可以發現證據極具說服力。

我們已經看到，古蘭經關於爾撒（耶穌）是真主（神）所生或造的兒子這種誤解其實依託於諾斯底派（或作靈知派，譯注）的諸多文獻，所以，我們發現這些文獻恰恰是古蘭經所持爾撒（耶穌）、麥爾彥和安拉三神論的最有可能來源，那就不足為奇了。

諾斯底派的三位論：聖父，聖母和聖子

諾斯底派信徒認為，萬物有一個神聖的源頭，他們稱之為「太一神（The One）」。他們不相信他是一位有位格的神，盡管他是獨一存在，全然自足，他們不相信他僅限於「太一神」。約翰密傳（The Apocryphon of John）是諾斯底運動的基礎經典文獻－它對諾斯底教徒來說是最有力的基礎教科書，它定義了宇宙的起源，定義了充滿在上層佩雷若瑪（pleroma，意為豐盛，譯注）中的諸天使以及充滿在下層造界中的其他受造物，特別是居住在地球表面的生物。

約翰密傳如此描述諾斯底派所信的神，他是萬物之源，「太一神是萬物不可超越的掌權者」，它繼續寫道，「太一神是那不可見的靈。我們不可把他想像成某個神靈或與某個神靈類似。他比神靈更大，因為沒有任何事物能高過他，沒有主能高過他。」接著寫道，「他乃是永恆的，因為他不需要任何事物。因為他是全然完美的。他絕不需要任何事物來成全自身。相反，他永遠在光中全然完美」（NHS，第108頁）。此處只是約翰密傳的節選（原文十分廣泛），經文描繪出了他在從自體分離出來變成充滿天國，即諾斯底派所稱的佩雷若瑪（pleroma，意為豐盛，譯注）中的眾移湧（aeons，意為生命、生靈，譯注）之前的形象。

約翰密傳繼續寫道：「太一神不受限制，因為沒有任何出乎他之前的事物能限制它，他不可看透，因為沒有任何出乎他之前的事物能看透它，他不可度量，因為沒有任何出乎他之前的事物能度量它，他是不可見的，因為沒有人或物曾見過他，他是永恆的，因為他永遠長存，他不可描述的，因為沒有人可領悟他用言語描述他，他是不可命名的，因為沒有出乎他之前的能給他命名」（NHS，第108－109頁）。就此而言，這可以是安拉－伊斯蘭的至高神、不可知曉不可比擬的真主，由他分離出造物界中的萬有－的定義。

但是，接著這個永恆的，絕對的，無與倫比的神突然改變了。他在進入靈的泉海之前看見了他自己的倒影。當他注視著面前閃亮的永恆之水中自己的倒影，他映在它上面，他的映成為實在。她出現在他的同在中，她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存在，變成了母性的他。她的名字是巴貝洛（Barbelo），「她是最初的意念，靈的形象。她成為萬有的母體，因為她在萬有之前存在」（NHS，第110頁）。諾斯底神已經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存在，他是萬有之主（All-in-All），從此以後被稱為聖父（the Father）（諾斯底派從日益增長的基督徒群體當中借來的頭銜），而他的母性自體成為了聖母（the Mother）。

但是，隨後發生了一件最不尋常的事件。「聖父以不可見之靈周圍的淨光以及他的光輝凝視著巴貝洛。巴貝洛從他身上受孕，他產生了一道光，那光就像聖光，卻沒有那麼大。這是唯一從聖父與聖母所出的孩子，唯一的後代，聖父的獨子，純淨之光」（NHS，第111頁）。經文如此寫道引出一個結論：「聖靈成全了神自體和巴貝洛所出的自生之神子，使這孩子可以站在偉大的不可見的童貞之靈面前，作為神的自生之子，受膏者，高呼尊崇聖靈的那位」（NHS，第112頁）。

這孩子正是永恆的聖父和他的母親巴貝洛的兒子。在其生平及傳道期間，他成為了基督和內住其中的耶穌。經文補充說道：「十二個移湧（aeon）屬於這孩子，自生之子，並萬物都是藉著自生之子依聖靈的意而生」（NHS，第113頁）。

在此有很多相似點，不僅幫助我們了解諾斯底派如何回應基督教傳教日益擴大的影響，而且也幫助我們了解古蘭經在許多世紀後如何回應基督教信仰。盡管太一神在生成自體的倒影之前使人聯想到古蘭經裡的安拉，但是這個行為的結果卻完全改變了局面。聖父和聖母巴貝洛生出一個後代，這孩子（更準確的說是兒子）取代了耶穌（爾撒）這個人。正是這個漸漸呈現的啟示使得諾斯底派的神與基督教的神更相似，這是諾斯底派意圖的一部分，他們不想離日益龐大的基督教太遠。他成為了聖父，這類似於基督教的父神、三位一體神的第一位格的獨一性。他產生了並且孕育了一個取代了人類耶穌的兒子，這是聖靈的工作發生的結果。到目前為止，一切順利－這聽起來類似於基督徒在他們的啟示中的立場，特別是阿里烏斯派所信的聖父創造了聖子並在某個時間生他。

但是，相似點也就這麼多了。這裡的聖靈只不過是一個中介，關鍵角色是聖父，聖母（巴貝洛）和孩子（聖子，耶穌）。即使三位一體的教義在約兩個世紀後才被完全定義（約翰密傳最晚是公元180年左右成書－愛任紐主教（Irenaeus）那時提起它），但諾斯底派已經非常清楚基督教的三位一體神了，卻將它重新定義為聖父（永恆的萬物之源），聖母和聖子（分別在以後的某個時間生出的倒影和被造物）。

從那以後，諾斯底派的經典文獻常常提到諾斯底派三位論是永恆的聖父，被反射出來的聖母和被生出來的聖子。《偉大而不可見之靈的聖書（Holy Book of the Great Invisible Spirit）》寫道：「由偉大而不可見之靈湧出的三股力量：聖父，聖母和聖子。他們源自那不朽之聖父的生生不息的寂靜，源自未知之聖父的寂靜（NHS，第253頁）」。這位永恆的太一神（The One）正是諾斯底派那位起初的萬有之主（All-in-All），當他的一個倒影聖母巴貝洛和他倆孕育的聖子與他相伴時，他成為了聖父（the Father）。這三位組成了諾斯底永恆的三位－所有隨後產生的屬天的後裔、映射和移湧都是低等的受造物。

《偉大而不可見之靈的聖書》進而詳細描述聖父，聖母和聖子，道：「這是Eight之三股力量或三界，是聖父（起初的萬有之主）藉著先見由內湧出的」（NHS，第254頁）。《首意念之三形（Three Forms of First Thought）》一書談到聖三體時如此說「（它）以三個永恆的實體存在：聖父，聖母和聖子」。此書如何描述聖母巴貝洛「一切藉著我成形。我是母，是光，她是被指定的童女」（NHS，第723頁）。

接下來就提到了她的後裔，取代了人類耶穌的基督，聖子，受膏者。他是向「由他而出的」眾移湧顯明自己的「完美之子」，完美的聖子，基督（NHS，第724頁）。約翰密傳也記載道「三股完美之力，聖父，聖母，聖子」（NHS，第114頁）。

所有的這些文獻都準確告訴我們，古蘭經從此處得到基督徒崇拜三位神，即爾撒（耶穌）、麥爾彥（馬利亞）和安拉的觀點。諾斯底派誤用了基督教的三位一體，並將其變成了一個三位神的概念，萬有之主是一位神（後來成了聖父），他的倒影巴貝洛和她的孩子是另兩位神，分別是聖母和聖子。古蘭經輕而易舉地誤稱之為安拉（萬有之主，太一神），麥爾彥（聖母）和爾撒（聖子）。正如古蘭經錯誤地把阿里烏斯教的神之子（Son of God）當作基督教信仰的對象，而拒絕承認這位神之子作為另一個受造的神，是安拉的同伙；古蘭經同樣地把諾斯底派的三位神當作基督教所信的「三位」。它不了解聖父，聖子和聖靈（基督教的三位一體），它只知諾斯底派的三位神，將其篡改為太一神（安拉），以及另外兩位神，聖母（麥爾彥）和聖子（爾撒）。

這就是為什麼古蘭經認為，母親和她的兒子都只是慣常吃食物的普通人。這就是為什麼古蘭經說，安拉會問爾撒（耶穌）是否教導過他周圍的人把他（兒子）和麥爾彥（他的母親）作為除了安拉之外的另外兩位神崇拜。這就是諾斯底派的三位－太一神，聖母（巴貝洛）和聖子（成為基督耶穌那孩子）－的實質和精髓。古蘭經把諾斯底的三位神與基督教三位一體混為一談，並且公開譴責前者的定義（太一神與另外兩位神，聖母和聖子），將其與後者（聖父，聖子和聖靈）混淆，它顯然既不知道也不了解後者分毫。古蘭經通過用麥爾彥代替巴貝洛，再次將原始文獻變成了第二手文獻。

因此，古蘭經誤解基督徒相信耶穌/爾撒（聖子）和他的母親（麥爾彥/馬利亞）是除了安拉之外的另外兩個神－該觀點在整個歷史上與基督教會完全不相干，卻和諾斯底派及其教義共通，後者相信太一神即永恆萬有之主後來變成了聖父，聖母和聖子是除他以外的另兩位神。

這篇文章翻譯自John Gilchrist的在綫文章「The Qur’an and the Tri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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